佛說[1]義足經卷上
吳[2]月支優婆塞支謙 譯 一部合十六章
[3]桀貪第一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一梵志祇樹間有大稻田已熟在朝暮當收穫.梵志晨起往到田上遙見禾穟心內歡喜自謂得願.視禾不能捨去.佛是時從諸比丘入城求食.遙見梵志喜樂如是.便謂諸比丘汝曹見是梵志不.皆對言見.佛默然入城.食後各還精舍。卽日夜天雨大雹皆殺田中禾.梵志有一女亦以夜死.梵志以是故愁憒憂惱啼哭無能止者。明日衆比丘持應器入城求食.便聞梵志有是災害啼哭甚悲非沙門梵志及國人所能解其憂者.比丘食竟還到佛所作禮白梵志意狀如是。言適竟.梵志啼哭來到佛所.勞佛竟便坐佛邊。佛知其本憂所念卽謂梵志言.世有五事不可得避亦無脫者.何等爲五.當耗減法欲使不耗減是不可得.當亡棄法欲使不亡棄是不可得.當病瘦法欲使不病瘦是不可得.當老朽法欲使不老朽是不可得.當死去法欲使不死去是不可得。凡人無道無慧計.見耗減亡棄老病死法來卽生憂憒悲哀拍髀熱息耗身無益.何以故.坐不聞知諦當如是。梵志我聞有抱諦者見耗減法亡棄老病死法來不以爲憂.何以故.已聞知諦當如是.是不獨我家耗世悉亦爾.世與耗俱生我何從獨得離.慧意諦計我今已耗至使憂之坐羸不食面目痿色與我怨者快喜與我厚者代憂慘慼.家事不修計耗不可復得.已諦如是見耗減亡棄老病死法來終不復憂也。佛以是因緣爲梵志說偈.不以憂愁悲聲多少得前所亡痛憂亦無所益怨家意快生喜.至誠有慧諦者不憂老病死亡欲快者反生惱見其華色悅好.飛響不及無常珍寶求解不死知去不復憂退念行致.勝世寶.諦知是不可追世人我卿亦然遠憂愁念正行是世憂當何益。佛復爲梵志極說經法.次說布施持戒現天徑欲善其惡無堅固.佛知梵志意輭向正使見四諦.梵志意解便得第一溝港道.如染淨繒受色卽好。便起頭面著佛足叉手言.我今見諦如引鏡自照.從今已後身歸佛歸法歸比丘僧.受我爲清信士奉行五戒盡形夀淨潔不犯戒.便起繞佛三帀而去。衆比丘便白佛言.快哉解洗梵志意乃如是.至使喜笑而去。佛語諸比丘.不但是返解是梵志憂.[4]過去久遠是閻浮利地有五王.其一王名曰桀貪.治國不正.大臣人民悉患王所爲.便共集議言我曹家家出兵.皆拔白到王前共謂王.寧自知所爲不正施行貪害萬姓不.急出國去.不者必相害傷.王聞大恐怖戰慄衣毛悉豎以車騎而出國去.窮厄織草[卄/姧]賣以自給.大臣人民取王弟拜作王.便正治不枉萬姓。故王桀貪聞弟與將爲王卽內歡喜.計言我可從弟有所乞可以自活.便上書具自陳說.便從王乞一[阿-可+聚]可以自給.王卽與之愍傷其厄.得一[阿-可+聚]便正治.復乞兩[阿-可+聚]四五至十[阿-可+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至百[阿-可+聚]二百至五百[阿-可+聚]便復乞半國.王卽與之便正治。如是久遠.桀貪生念便興半國兵攻弟國卽勝.便自得故國.復生念我今何不悉興一國兵攻二國三國四國.便往攻悉得勝.復正治四國。復生念今我何不興四國兵攻第五國.便往攻卽復得勝.是時陸地盡四海內皆屬王.便改號自立爲大勝王。天帝釋便試之寧知厭足不.便化作小童梵志姓駒夷欲得見王.被髮拄金杖持金瓶往宮門.守門者白王言外有梵志姓駒夷欲見王.王言大善.便請前坐。相勞問畢.却謂王言我屬從海邊來見一大國豐樂人民熾盛多有珍寶可往攻之.王審足復欲得是國.王言我大欲得.天王謂言可益裝船興兵相待.却後七日當將王往.適言天王便化去。到其日便大興兵益裝船.不見梵志來.是時王愁憂不樂拍髀如言怨哉我今以亡是大國.如得駒夷不堅獲如期反不見。是時一國人民迴坐向王.王啼亦啼王憂亦憂.王處憂未嘗止.聞識經偈便生意而說言.增念隨欲已有復願日盛爲喜從得自在.王便爲衆人說欲偈意.有能解是偈義者上金錢一千。時坐中有少年名曰鬱多.鬱多卽白王言我能解是義.相假七日乃來對.到七日白母言我今欲到王所解王憂.母謂子子且勿行.帝王難事如然火其教如利刀難可親近.子言母勿愁憂.我力自能證王偈義當復得重謝可以極自娛樂。便到王所言我今來對其義.卽說偈言.增念隨欲已有復願已放不制如渴飲湯.悉以世地滿馬金銀悉得不厭有黠正行.如角距生日長取增人生亦爾不覺欲增.飢渴無盡日日復有金山拄天狀若須彌.悉得無厭有黠正行欲致痛冥未嘗聞之.願聞遠欲厭者以黠厭欲爲尊欲漏難離.黠人覺苦不隨愛欲如作車輪能使致堅.稍稍去欲意稍得安欲得道定悉捨所欲。王言知意.悉治世地盡四海內無不至屬是亦可爲厭.乃復遠欲貪海外國。大勝王卽謂鬱多言.童子若善以尊依世說欲甚痛慧計乃爾.汝說八偈偈上千錢願上大德說義甚哀。鬱多以偈報言.不用是寶取可自給最後說偈意遠欲樂.家母大王身羸老年念欲報母與金錢千令得自供。大勝王便上金錢一千.使得供養老母。佛語諸比丘.是時大勝者卽種稻梵志是也.時童子鬱多者則我身是也.我是時亦解釋是梵志痛憂.我今亦一切斷是梵志痛憂已終不復著苦。佛以是本因演是卷義.令我後學聞是說.欲作偈句爲後世作明令我經法久住.義足經. [5]增念隨欲 已有復願 日增爲喜 從得自在. 有貪世欲 坐貪癡人 旣亡欲願 毒箭著身. 是欲當遠 如附蛇頭 違世所樂 當定行禪. 田種珍寶 牛馬養者 坐女繫欲 癡行犯身. 倒羸爲強 坐服甚怨 次冥受病 船破海中. 故說攝意 遠欲勿犯 精進求度 載船至岸。 佛說義足經竟.比丘歡喜。
[6]優填王第二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一比丘在句參國石澗土室中長鬚髮爪被壞衣.時優填王欲出遊觀到我迹山.侍者卽勑治道橋還白王已治道王可出.王但從美人妓女乘騎到我迹山下車步上.有一美人經行山中從崎至崎顧見石澗土室中有一比丘長髮鬚爪衣服裂敗狀類如鬼.便大聲呼天子.是中有鬼是中有鬼.王便遙問何所在.美人言近在石澗土室中.王卽拔劍從之。見比丘如是.卽問汝何等人.對言我是沙門.王問汝何等沙門.曰我是釋家沙門.王言是應真耶.曰非也.寧有四禪耶.復言無有也.寧三禪二禪耶.復言無有.寧至一禪耶.對曰言實一禪行。王便恚內不解.顧謂侍者黃門以婬意念是沙門凡俗人無真行奈何見我美人.便勑侍者急取斷絃[我/(虫*虫)]來齧是人.侍者便去。山神念是比丘無過今當恐死我可擁護令脫是厄.便化作大豬身徐走王邊.侍者卽白王大豬近在王邊.王便捨比丘拔劍逐豬。比丘見王去速便走出到舍衞祇樹給孤獨園中.爲諸比丘說本末.比丘卽白佛。佛是時因是本變有義生命我比丘悉知經卷出語.爲後世學作明令我經道久住.是時佛說義足經. 繫舍多所願 住其邪所遮 以遮遠正道 欲念難可惠. 坐可繫胞胎 繫色堅難解 不觀去來法 惠是亦斷本. 貪欲以癡盲 不知邪利增 坐欲被痛悲 從是當何依。 人生當覺是 世邪難可依 捨正不著念 命短死甚近. 展轉是世苦 生死欲溪流 死時乃念怨 從欲詆胎極. 自可受痛身 流斷少水魚 以見斷身可 三世復何增. 力欲於兩面 彼可覺莫著 莫行所自怨 見聞莫自洿. 覺想觀度海 有我尊不計 力行拔未出 致使乃無疑。 佛說是義足經.比丘皆歡喜。
[7]須陀利第三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祇樹給孤獨園.爲國王大臣及理家所待敬事遇不懈.飯食衣被臥具牀疾藥供所當得。是時梵志自坐其講堂共議言.我曹本爲國王大臣人民理家所待遇今棄不復用悉反事沙門瞿曇及諸弟子.今我曹當共作方便敗之耳。便共議今但當求我曹部伍中最端正好女共殺之.以其死屍埋於祇樹間.爾乃毁傷沙門瞿曇及諸弟子令惡名遠聞.待遇者遠離不復敬之.學者悉不復得衣食皆當來事我曹.我曹便當爲世尊.壞瞿曇世無能勝我曹者。卽共行謂好首言.汝寧知我曹今棄不復見用反以沙門瞿曇爲師.汝寧能忿爲衆作利不.好首言作利云何.曰惟捨夀命死耳.答言我不能也。曰汝不能爾者從今以後終不復內汝著數中也.女聞大不樂卽言諾是我職當也.衆學言善哉。便共教女言從今以後朝暮到佛所數往祇樹間悉令萬姓見知汝.如是我曹共殺汝埋著祇樹間令瞿曇得毁辱不小.女卽承教數數往來沙門所令衆人知女如是.便取女殺埋著祇樹間.衆梵志便相聚會到王宮門稱怨言我曹學中有一女獨端正華色無雙今生亡不知處.王謂言女行來常在何所.共對言常往來沙門瞿曇所.王言爾者當於彼求.便從王乞吏兵.王卽與之.尋求行轉到祇樹間便掘出死尸.著牀上共持於舍衞四道悉遍里巷稱怨言.衆人觀.沙門瞿曇釋家子常稱言德戒弘普無上.如何私與女人通殺埋藏之.如是當有何法何德何戒行乎。食時衆比丘悉持應器入城乞食.衆理家人民遙見便罵言.是曹沙門自稱言有法德戒.子曹所犯若此當有何善.奈何復得衣食.衆比丘聞如是持空應器出城洗手足盛藏應器到佛所作禮.悉住不坐如事具說。是時佛說偈言.無想放意妄語衆鬬被箭忍痛聞凡放善惡言比丘忍無亂意.佛告比丘我被是妄謗不過七日耳。是時有清淨女字惟閻.於城中聞比丘求食悉空還甚卹念佛及比丘僧.便疾行到祇樹至佛所頭面作禮遶佛坐一邊.佛爲廣說經法.惟閻聞經竟起叉手白佛言願尊及比丘僧從我家飯七日.佛默然受之.惟閻便遶佛三帀而去。至七日.佛告阿難汝與衆比丘入城.悉於里巷四徼街道說偈言.常欺到邪冥說作身不犯重冥行欺具自怨到彼苦.修地利分具不守怨自賊惡言截頭本常關守其門.常尊及與毁尊空無戒人從口內衆憂嫉心衆不安.博掩利人財力欺亦可致是悉皆可忍是最以亡寶有怨於正人.世六餘有五惡有道致彼坐意行不正欺咤有十萬。阿難卽受教俱入城於里巷四街道說如佛所言.卽時舍衞人民及諸理家皆生意言釋家子實無惡學在釋家終不有邪行。是時衆異梵志自於講堂有所訟.中有一人言露子曹事於外.出聲言汝曹自共殺好首而怨佛及弟子乎.大臣聞是聲便入啓王.王卽召衆梵志問汝曹自共殺好首不.便言實爾.王怒曰當重罰.子曹奈何於我國界自稱爲道而有殺害之心.卽勑傍臣悉收子曹遍徇舍衞城里巷遞逐出國界去。佛以食時從諸比丘皆持應器入城.時有清信士名阿須利.遙見佛便往作禮揚聲白佛言.聞者不識四方名心甚悲.所聞經法不能復誦.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佛謂阿須利言不適有.是宿命因緣.佛便說偈言.亦毁於少言多言亦得毁亦毁於[8]忠言世惡無不毁。過去亦當來現在亦無有誰盡夀見毁盡形尚敬難。佛廣爲阿須利說經便到須達家直坐正座.須達便爲佛作禮叉手言我屬者悲身不識方面所聞經法不能復誦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佛是時說偈言.我如象行鬬被瘡不著想念我忍意爾世人無善念.我手無瘡痒以手把毒行無瘡毒從生善行惡不成。佛廣爲須達說經便到惟閻家直坐正座.惟閻作禮竟叉手言屬者我悲身不識方面所聞經法不能復誦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佛因爲惟閻說偈言.無曉欲使惱內淨外何汙愚人怨自誤向風揚細塵。惟閻是時快飯食佛比丘僧竟.澡水與下座聽佛說經.佛爲說守戒淨行悉見諸道.便而去。時國王波私匿具從車騎以王威法出城到祇樹.欲前見佛故乘騎未到下車步入。遙見佛便却蓋解冠却諸侍從脫足金屣便前爲佛作禮就坐.叉手白佛言屬者甚悲身不識方面所聞經法不復誦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佛卽爲王說偈言. [9]邪念說彼短 解意諦說善 口直次及尊 善惡捨不憂. 以行當那捨 棄世欲自在 抱至德不亂 制欲人所詰。 舍衞一國人民悉生念疑佛及比丘僧從何因緣致是惡名聲厄.共視佛威神甚大巍巍如星中月適無敢難.佛悉知其所念便說是義足經言. 如有守戒行人 問不及先具演 有疑正非法道 欲來學且自淨. 以止不拘是世 常自說著戒堅 是道法黠所信 不著綺行教世. 法不匿不朽言 毁尊我不喜恐 自見行無邪漏 不著想無瞋喜. 所我有以轉捨 鮮明法止著持 求正利得必空 以相空法本空. 不著餘無所有 行不願三界生 可瞋冥悉已斷 云何行有處所. 所當有悉裂去 所道說無愛著 已不著亦可離 從行拔悉捨去.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歡喜。
[10]摩竭梵第四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一梵志字摩竭卒死講堂.同學便著牀上共[11]舁出於舍衞里巷四街道.舉聲言見摩竭者悉得解脫今見死屍亦解脫後聞名者亦解脫。諸比丘食時悉持應器入城求食.時見梵志說摩竭功德如是.食竟悉澡應器還到佛所作禮竟皆就坐.卽爲佛本末說如是。佛因是本演是卷.令我弟子悉聞解.廣爲後世作明令我經道久住.說是義足經. 我見淨無有病 信見諦及自淨 有知是悉可度 苦斷習證前形. 見好人以爲淨 有慧行及離苦 黠除凶見淨徑 斷所見證如前. 從異道無得脫 見聞持戒行度 身不汙罪亦福 悉已斷不自譽. 悉棄上莫念後 有是行度四海 直行去莫念苦 有所念意便縛. 常覺意守戒行 在上行想彼苦 捨本念稍入行 不矯言審有黠. 一切法無有疑 至見聞亦所念 諦見聞行力根 誰作世是六衰. 不念身不念尊 亦不願行至淨 恩怨斷無所著 斷世願無所著. 無所有爲梵志 聞見法便直取 婬不婬著汙婬 已無是當著淨。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12]鏡面王第五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祇樹給孤獨園.衆比丘以食時持應器入城欲求食.自念言今入城甚早我曹寧可到異梵志講堂與相勞倈.便就坐。是時諸梵志自共爭生結不解轉相謗怨.我知是法汝知何法.我所知合於道汝所知合何道.我道法可倚行汝道法難可親.當前說著後說當後說反前說.多說法非與重擔不能舉爲汝說義不能解.汝定知[13]法極無所有汝迫復何對.以舌戟轉相中害被一毒報以三。諸比丘聞子曹惡言如是.亦不善子言亦不證子曹.正各起坐到舍衞求食.食竟舉藏應器還到祇樹.入園爲佛作禮悉坐一面.便如是事具說.念是曹梵志學自苦何時當得解。佛言是曹梵志非一世癡冥.過去久遠是閻浮利地有王名曰鏡面.時勑使者令行我國界無眼人悉將來至殿下.使者受勑卽行將諸無眼人到殿下以白王.王勑大臣悉將是人去示其象.臣卽將到象[厩-厂+广]一一示之令持象.有持足者尾者尾本者腹者脅者背者耳者頭者牙鼻者.悉示已便將詣王所.王悉問汝曹審見象不.對言我悉見.王言何類.中有得足者言明王象如柱.得尾者曰如掃箒.得尾本者言如枝.得腹者言如埵.得脅者言如壁.得背者言如高岸.得耳者言如大箕.得頭者言如臼.得牙者言如角.得鼻者言如索.便復於[14]王前共靜訟象諦如我言.王是時說偈言.今爲無眼會空諦自謂諦見一言餘非坐一象相怨。佛告諸比丘.是時鏡面王者卽我身是.時無眼人者卽講堂梵志是.是時子曹無智坐空諍.今子曹亦冥空諍無所益。佛是時生是義具檢此卷令弟子悉解.爲後世作明令我經道久住.說是義足經. 自冥言是彼不及 著癡日漏何時明 自無道謂學悉爾 但亂無行何時解. 常自覺得尊行 自聞見行無比 已墮繫世五宅 自可奇行勝彼. 抱癡住望致善 已邪學蒙得度 所見聞諦受思 雖持戒莫謂可. 見世行莫悉修 雖黠念亦彼行 興行等亦敬待 莫生想不及過. 是已斷後亦盡 亦棄想獨行得 莫自知以致黠 雖見聞但行觀. 悉無願於兩面 胎亦胎捨遠離 亦兩處無所住 悉觀法得正止. 意受行所見聞 所邪念小不想 慧觀法竟見意 從是得捨世空. 自無有何法待 本行法求義議 但守戒未爲諦 度無極衆不還。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15]老少俱死第六
聞如是.佛在婆掃國城外安延樹下.時有一行車人出城未到安延樹車轂道敗.便下道一面抱愁而坐。佛是時持應器從阿難入城求食.道見車轂敗壞其主下道坐抱愁不樂.卽說是優檀經.如行車於道捨平就邪道至邪致憂患如是壞轂輪.遠法正亦爾意著邪行痛愚服生死苦亦有壞轂憂。佛便入城.城中時有一梵志夀年百二十死.復有一長者子年七歲亦死.兩家俱送喪皆持五綵旛諸女弱皆被髮親屬啼哭悲淚.佛見因問阿難是何等人聚會悲哀聲甚痛.阿難卽如事對。佛因是本有生是義令我弟子悉解檢是卷.爲後世作明令我經法久住.時佛說是義足經. 是身命甚短 減百年亦死 雖有過百年 老從何離死. 坐可意生憂 有愛從得常 愛憎悉當别 見是莫樂家. 死海無所不漂 宿所貪愛有我 慧願觀諦計是 是無我我無是. 是世樂如見夢 有識寤亦何見 有貪世悉亦爾 識轉滅亦何見. 聞是彼悉已去 善亦惡今不見 悉捨世到何所 識神去但名在. 旣悲憂轉相嫉 復不捨貪著愛 尊故斷愛棄可 遠恐怖見安處. 比丘諦莫忘念 欲可遠身且壞 欲行止意觀意 已垂諦無止處. 無止者亦尊行 愛不愛亦嫉行 在悲憂亦嫉行 無輭沾如蓮華. 已不著[16]亦不望 見聞邪吾不愛 亦不從求解脫 不汙婬亦何貪. 不相貪如蓮華 生在水水不干 尊及世亦爾行 所聞見如未生。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17]彌勒難第七
聞如是.佛在王舍國多鳥竹園中.時衆老年比丘在講堂坐行內事轉相問法.采象子字舍利弗亦在坐中.聞說內事律法難問問不隨律言亦無禮敬.是時賢者大句私亦在坐中.便謂舍利弗言.無弟勿於老年比丘有所疑隨所言恭敬先學.廣爲舍利弗說定意經.如有賢者子發道久.在家至意復念淨法.便除鬚髮已信捨世事被法衣作沙門.精進行附正離邪已證爲行自知已度。時賢者彌勒到舍利弗家.舍利弗便爲彌勒作禮便就坐.彌勒卽如法律難問舍利弗宜於是事不能對.彌勒便起去入城求食竟已澡藏應器還到佛[18]所作禮畢就坐.以偈問佛言. 婬欲著女形 大道解癡根 願受尊所戒 得教行遠惡。 意著婬女形 亡尊所教令 亡正致睡臥 是行失次第. 本獨行求諦 後反著色亂 犇車亡正道 不存捨正邪. 坐值見尊敬 失行亡善名 見是諦計學 所婬遠捨離. 且思色善惡 已犯當何致 聞慧所自戒 痛慚却自思. 常行與慧合 寧獨莫亂俱 著色生邪亂 無勢亡勇猛. 漏戒懷恐怖 受短爲彼負 已著入羅網 便欺出奸聲. 見犯因緣惡 莫取身自負 堅行獨來去 取明莫習癡. 遠可獨自處 諦見爲上行 有行莫自憍 無倚泥洹次. 遠計念長行 不欲色不色 善說得度痛 悉世婬自食。 佛說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19]勇辭梵志第八
佛在舍衞國.當留三月竟.一時於祇樹給孤獨園中.是時墮沙國諸長者子共賃一梵志名勇辭使之難佛.取勝謝金錢五百.梵志亦一時三月諷五百餘難.難中有變.自謂無勝已者。佛三月竟從衆比丘欲到墮沙國.轉行郡縣.說經次到墮沙猴猨溪邊高觀殿中。諸長者子卽聞佛衆比丘到國.卽相聚會合五百餘人梵志言佛已到吾國宜早窮難.梵志卽悉從長者子往到佛所相勞問便坐一面。長者子中有爲佛作禮者.向佛叉手者默然者.悉就坐.梵志熟視佛威神甚大巍巍不可與言.便內恐怖懾不能復語。佛悉知梵志及長者子共議作.便說是義足經. 自說淨法無上 餘無法明及我 著所知在極快 因緣諦住邪學 常在衆欲願勝 愚放言轉相遶. 意念義忘本語 轉說難慧所言 於衆中難合義 欲難義當竟句. 在衆窮便瞋恚 所難解衆悉善 自所行便生疑 自計非後意悔. 語稍疑妄意想 欲邪難正不助 悲憂痛所言短 坐不樂臥喑咋. 本邪學致辭意 語不勝轉下意 已見是向守口 急開開難從生. 意在難見對生 出善聲爲衆光 辭悅好生意喜 著歡喜彼自彼. 自大可惰漏行 彼不學從何增 已學是莫空諍 不從是善解脫. 多倚生痛行同 行求輩欲與難 勇從來去莫慚 今當誰與汝議. 抱冥柱欲難日 汝邪諦自守癡 汝行華不見果 所出語當求義. 越邪度轉求明 法義同從相傷 於善法勇何言 彼善惡受莫憂. 行意到來到聞 意所想去諦思 [20]與大將俱[21]議軍 營火上遍明照。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22]摩因提女第九
佛在句留國縣名悉作法.時有一梵志字摩因提生女端正光世少雙.前後國王亦太子及大臣長者來求之父皆不應.得人類我女者乃與爲婦。佛時持應器於縣求食.食竟盥澡藏應器出城到樹間閑靜處坐.摩因提食後出行園田道經樹間便見佛金色身有三十二相如日月王.自念言持女比是大尊如此人比我女。便還家謂婦言兒母寧知得所願不.今得壻踰於女.母聞亦喜卽莊飾女衆寶瓔珞.父母俱將女出城。母見佛行跡文現分明.謂父言寧知空出終不得壻.何故.婦說偈言.婬人曳踵行恚者斂指步癡人足蹋地是跡天人尊。 父言癡人莫還爲女作患女必得壻.卽將女到佛所.左手持臂右手持瓶.因白佛今以女相惠可爲妻。女見佛形狀端正無比以三十二相瓔珞其身如明月珠便婬意繫著佛.佛知其意如火然.佛卽時說是義足經言. 我本見邪三女 尚不欲著邪婬 今奈何抱屎尿 以足觸尚不可. 我所說婬不欲 無法行不內觀 雖聞惡不受厭 內不止不計苦. 見外好筋皮裹 尊云何當受是 內外行覺觀是 於黠邊說癡行。 亦見聞不爲黠 戒行具未爲淨 不見聞亦不癡 不離行可自淨. 有是想棄莫受 有莫說守口行 彼五惱聞見棄 慧戒行莫望淨。 世所見莫行癡 無戒行彼想有 可我有墮冥法 以見可誰有淨. 諦見聞爾可謂 諦意取可向道 往到彼少不想 今奈何口欺尊. 等亦過亦不及 已著想便分别 不等三當何諍 悉已斷不空計. 有諦人當何言 已著空誰有諍 邪亦正悉無有 從何言得其短. 捨欲海度莫念 於[阿-可+聚]縣忍行黠 欲已空止念想 世邪毒伏不生. 悉遠世求敗[23]苦尊言離莫與俱 如水華淨無泥 重塵土不爲萎 尊安爾無所貪 於世俗無所著. 亦不轉所念想 行如度不墮識 三不作墮行去 捨不教三世事. 捨不想無有縛 從黠解終不懈 制見想餘不取 便厭聲步三界。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24]異學捔飛第十
聞如是.佛在王舍國多鳥竹園中.爲國王大臣長者人民所敬事.以飯食衣被臥牀疾藥共所當得。時梵志六世尊不蘭迦葉.俱舍摩却梨子.先跪鳩墮羅知子.稽舍今陂梨.羅謂娑加遮延.尼[25]焉若提子.是六尊亦餘梵志共在講堂議言.我曹本爲世尊國王人民所待敬.云何今棄不復見用悉反承事沙門瞿曇及弟子.念是釋家子年尚少學日淺何能勝我曹.但當與共試道乃知勝弱耳.至使瞿曇作一變我曹作二.瞿曇作十六我曹作三十二.轉倍之耳。便共與頻沙王近親大臣語.重謝令達我曹所議變意。大臣卽便宣白王如語.王聞大瞋恚.數諫通語臣已便.還歸里舍。衆梵志忽見佛獨得待敬巍巍.便行到王宮門上書具說變意.王卽現所尊六人向瞋恚大罵.王已見諦得果自證終不信異學所爲.便謂傍臣急將是梵志釋逐出我國界去。梵志見逐便相將到舍衞國.佛於王舍國教授竟.悉從衆比丘轉到郡縣.次還舍衞國祇洹中.梵志等不忍見佛得敬巍巍.便聚會六師從諸異學到波私匿王所具說其變意.王卽聽之。便乘騎到佛所頭面著佛足竟一面坐叉手求願諾.世尊道德深妙可現變化使未聞見者生信意.己聞見者重解使異學無餘語.佛語王言却後七日當作變化.王聞歡喜繞佛三帀而去。至期日便爲作十萬座牀.亦復爲不蘭等作十萬座牀息.時舍衞人民悉空城出觀佛出威神。時梵志等便各就坐.王起白佛諾世尊可就座現威神.是時般識鬼將軍適來禮佛.聞梵志欲與佛捔道便作[韋*風]風雨吹其座.復雨沙礫上至梵志膝者至髀者。佛便出小威神使其座中悉火然燄動八方.不蘭等見佛座然如是.悉歡喜自謂道德使然.佛現神竟燄然則滅.梵志等乃知非其神所爲.便向內憂有悔意。佛卽起師子座.中有一清信女有神足起叉手白佛言世尊不宜勞神我欲與異學俱現神.佛言不須自就座吾自現神足.貧賤清信士須達女作沙彌名專華色與目犍蘭俱往白佛世尊不宜勞威神我今願與之共捔道.佛言不須且自還坐我自現神足.佛意欲使衆人得福安隱悉愍人天令得解脫復伏梵志等.亦爲後世學者作慧使我道於未來時得住留.佛時現大變神足從師子座飛起往東方虚空中步行.亦箕坐倚右脅便著火定神足.出五色光悉令作雜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卽滅.乃從南方來復滅.乃從西方來復滅.乃從北方虚空中住變化所作亦如上說.坐虚空中兩肩各出一百葉蓮華.頭上出千葉蓮華.華上有佛坐禪光明悉照十方.天人亦在空中散華佛上皆言善哉.佛威神悉動十方.佛卽攝神足還師子座。是時梵志等默然無願皆低頭如鳩睡.時持和夷鐵便飛於虚空見燄烔然可畏.但使梵志等見耳。適現子曹便大恐怖戰慄衣毛皆豎各各走.佛便爲兩衆人廣說經法.說布施持戒善見天徑.薄說愛欲好痛說其災害著苦無堅固。佛以慧意知衆人意輭住不轉便爲說四諦.中有身歸佛者歸法者歸比丘僧者有長跪者受戒者有得溝港者得頻來者得不還者。是時人民皆共生意疑何因緣棄家爲道復有鬬訟.佛卽知子曹疑便化作一佛著前端正有三十二相衣法衣.弟子亦能作化人.化人語弟子亦語.佛語化人默然.化人語佛默然.何以故.正覺直度正所意故。化佛卽右膝著地向佛叉手以偈難問言. 鬬訟變何從起 致憂痛轉相嫉 起妄語轉相毁 本從起願說佛. 坐憂可起變訟 轉相嫉致憂痛 欲相毁起妄語 以相毁鬬訟本。 世可愛何從起 轉世間何所貪 從置有不復欲 從不復轉行受. 本所欲著世愛 以利是轉行苦 不捨有從是起 以故轉後復有。 隨世欲本何起 從何得别善惡 從何有起本末 所制法沙門說. 亦是世所有無 是因緣便欲生 見盛色從何盡 世人悉分别作. 所從欺有疑意 亦是法兩面受 念從何覺慧跡 願解法明學說。 所有無本從何 無所親從何滅 盛亦滅悉一義 願說是解現本. 有亦無著細輭 去來滅無所有 盛亦滅義從是 解現賢本盡是。 世細輭本從何 著世色從何起 從何念不計著 何緣因著可色. 名色授著細輭 本有有色便起 寧度癡得解脫 因緣色著細輭。 從何得捨好色 從衆愛從何起 所著心寧悉盡 諦行知如解脫. [26]不想想不色想 非無想不行想 一切想斷不著 因想本[27]戲隨苦。 我所問悉已解 今更問願復說 行涶悉成具足 設無不勝尊德. 是極正有何邪 向[28]徑神得果慧 尊行定樹林間 無有餘最善說. 知如是一心向 尊已著不戒行 疾行問度世間 斷世捨是彼身。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佛說義足經卷上 佛說義足經卷下
吳月支優婆塞支謙 譯
[29]猛觀梵志第十一
聞如是.佛在釋國迦維羅衞樹下.從五百比丘悉應真所作已具已下重擔聞義已度所之生胎滅盡.是時十方天下地神妙天來佛所欲見尊德及比丘僧。是時梵四天王相謂言.諸學人寧.知佛在釋國迦維羅衞樹下從五百真人復十方天地諸神妙天悉來禮佛欲見尊威神及諸比丘我今何不往見其威神.四天王卽從第七天飛下譬如壯士屈伸臂頃來到佛邊去不遠.便俱往禮佛及比丘僧各就座。一梵天就座便說偈言.今大會於樹間來見尊皆神天今我來欲聽法願復見無極衆.二梵天適就座便說偈言.在是學當制意直學行知身正如御者善兩轡護眼根行覺意.三梵天就座便說偈言.力斷七伏邪連意著止如鐵根捨世觀淨無垢慧眼明意而攝.四梵天就座便說偈言.有以身歸明尊終不生到邪冥捨人形後轉生受天身稍離患。是時座中有梵志名爲猛觀亦在大衆中意生疑信因緣.佛知猛觀梵志所生疑.是時便作一佛端正形類無比見者悉喜有三十二大人相金色復有光衣法大衣亦如上說.便向佛叉手以偈歎言. 人各念彼亦知 各欲勝慧可說 有能知盡是法 遍行求莫隅解. 取如是便生變 癡計彼我善慧 至誠言云爲等 一切是善言說. 不知彼有法無 冥無慧墮彼黠 冥一切痛遠黠 所念行悉彼有. 先計念却行說 慧已淨意善念 是悉不望黠減 悉所念著意止. 我不据是悉上 愚可行轉相牽 自見謹謂可諦 自已癡復受彼。 自說法度無及 以自空貪來盜 已八冥轉相冥 學何故一不道. 一諦盡二有無 知是諦不顛倒 謂不盡諦隨意 以故學一不說。 何諦是餘不說 當信誰盡餘說 饒餘諦當何從 從何有生意識. 諦無餘何說饒 從異想分别擇 眼所見爲著可 識若欺盡二法. 聞見戒在意行 著欲黠變訟見 止校計觀何羞 是以癡復授彼. 癡何從授與彼 彼綺可善黠我 便自署善說已 有訟彼便生怨. 堅邪見望師事 邪黠酷滿綺具 常自恐語不到 我常戒見是辟. 見彼諦邪慚藏 本自有慚藏黠 以悉知黠分别 癡悉無合黠行. 是爲諦住乃說 悉可淨自所法 如是取便亂變 自因緣痛著汙. 從異行得解淨 彼雖淨不至盡 是異學聞坐安 自貪俱我堅盛. 自己盛堅防貪 有何癡爲彼說 雖教彼法未淨 生計度自高妙. 諦住釋自在作 雖上世亦有亂 棄一切所作念 妙不作有所作。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30]法觀梵志第十二
聞如是.佛在釋國迦維羅衞樹下.與五百比丘俱皆應真所作已具已下重擔以義自證會胎生盡.爾時十方天地神妙天亦來禮佛欲見尊德及比丘僧。是時第七天四天王相謂言諸學人寧知佛在釋國迦維羅衞樹下從五百真人復十方天地神妙天悉往禮欲見尊威神及比丘我曹今何不往見其威神.四天王卽從第七天飛下譬如壯士屈伸臂頃來到佛邊去尊不遠便俱往禮佛及比丘僧各就座.一梵天就座便說偈言.今大會於樹間來見尊皆神天今我來亦聽[31]法願復見無勝衆.二梵天就座便說偈言.在是學當制意直覺行知身正如馭者善持轡護眼根行覺意.三梵天就座便說偈言.力斷七拔邪連意著止如鐵根捨世觀淨無垢黠根明意服輭.四梵天就座便說偈言.因是身歸明尊終不生到邪冥捨人形轉後尊受天身稍離患。是時座中有梵志名法觀亦在大衆中.因緣所計見於泥洹脫[32]者有肢體以故生意疑信因緣.佛知法觀梵志所生疑是時便作一佛端正形類無比見者悉喜有三十二大人相金色復有光衣法大衣亦如上說.便向佛叉手以偈歎言. 如因缘見有言 如已取悉說喜 一切彼我亦輕 亦或致在善緣. 少自知有慚羞 諍變本說兩果 見如是捨變本 願觀安無變處. 一切平亦如地 是未嘗當見等 本不等從何同 見聞說莫作變. 倚著是衆可惡 可見聞亦所念 兩出淨誰爲明 愛未除身復身. 以戒攝所犯淨 行諦祥已具住 於是寧經至淨 可恐世在善說. 已離諦更求行 悉從罪因緣受 亦如說力求淨 自義失生死苦. 行力求亦不說 明如行亦思惟 死生無盡從是 如是慧亦如說. 戒彼行一切捨 罪亦福捨遠去 淨亦垢不念覺 無玷汙淨哀受. 修是法度彼一 說無行爲遠欺 受如是便增變 各因諦世邪利. 自所法便稱具 見彼法詰爲漏 無等行轉相恐 自見行不墮汙。 凡所說黠代恐 無於法有所益 無慧衆異說淨 所繫著住各堅. 各尊法如聞止 演如解自師說 無法行但有言 彼所淨因一心. 言如是彼亦說 一所見從淨墮 便自見怨所作 坐勝慧自大說. 所攝著求便説 念所信無所住 本所因在好說 淨行在彼未除. 觀世人見名色 以其智如受知 欲見多少我有 不從是善淨有. 有慧行累無有 知亦見正以取 見無過是法行 度是亂不更受. 慧意到無所至 不見堅識所覺 如關閉制所著 但行觀無取異. 尊斷世所受取 取與生不應堅 靜亦亂在觀捨 在是惡哀凡人. 棄故城新不造 無所欲何所著 脫邪信勇猛度 悉已脫世非生. 一切法無所疑 悉見聞亦何念 捨重擔尊正脫 不願過常來見。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33]兜勒梵志第十三
聞如是.佛在王舍國於梨山中.爾時七頭鬼將軍與瞗摩越鬼將軍共約言其有所治處生珍寶當相告語。爾時瞗摩越鬼將軍所治處池中生一蓮華千葉其莖大如車輪皆黄金色.瞗摩越鬼將軍便將五百鬼來到七頭鬼將軍所便謂七頭言賢者寧知我所治池中生千葉蓮華但莖大如車輪皆黃金色.七頭鬼將軍卽報言然賢者寧知我所治處亦生神珍寶如來正覺行度三活所說悉使世人民得安雄生無上法[34]樂堅無比.已生寶何如賢者寶復以月十五日說戒解罪。瞗摩越鬼將軍報七頭言.今十五大淨夜明如日光求尊作何方不著在何處.尊今在王舍教授摩竭人一切見斷苦洞視是現法.從苦復苦生斷苦不復生徑聞八通道無怨甘露欲.今往具禮敬卽是我所尊行意學以作一切有無止.寧有憎愛不所念意乃隨意堅於行住已止無所有.憎愛無所在念空無所隨寧貪不與取寧依無惱害.寧捨有直行寧惠無所著捨貪不與取愍哀及蠕動.斷念不邪著覺痛當何親寧守口不欺斷疾無麤聲.守正不讒人無念鬬亂彼守口心不欺不疾麤聲斷.守行何讒人悉空彼何亂寧不染愛欲意寧淨無穢.所著寧悉盡在法寧惠計寧度至三活所行悉已淨.一切斷不著寧至無胎世三活諦已見所行淨無垢.行法悉成就從法自在止尊德住悉善身口悉已上.尊行定樹間俱往觀瞿曇真人鹿腨膓少食滅邪貪.疾行問度法斷痛從何脫觀瞻如師子恐怖悉無有.七頭鬼將軍及瞗摩越等各從五百鬼合爲千衆俱到佛所皆頭面禮佛住一面. 瞗摩越鬼將軍便白佛言.真人鹿腨膓少食行等心尊行定樹間吾人問瞿曇.是痛從何滅從何行脫痛斷疑問現義云何脫無苦.斷苦痛使滅行是痛苦盡捨疑妙說持如義無有苦。誰造作是世誰造作可著誰造世所有誰造爲世苦.六造作是世六造作可著六造世所有六造爲世苦。誰得度是世晝夜流不止不著亦不懸深淵誰不沒.一切從持具從慧思想行內念著意識是德無極度.已離欲世想色會亦不往不著亦不懸是乃無沒淵。從何還六向何可無有可誰痛亦想樂無餘滅盡去.是六還六向是生不復生名滅已無色已盡有何餘。大喜步往道大將軍七頭會當報重恩開導現大尊.法施無有上.今鬼合千衆悉能叉手住一切身自歸爲世尊大歸.今已辭求過各還國政治今悉禮正覺念法歸尊法。爾時座中有梵志名兜勒亦在衆中.便生意於泥洹脫者肢體因緣.因是[35]意便生疑.佛卽知兜勒意生所疑.便化作一佛端正形好無比見莫不喜者形類過天身有三十二大人相紫磨金色衣大法衣.弟子亦作化人.化人適言弟子亦言弟子適言化人亦言.佛所作化人言佛默然佛言化人默然.何故.一切制念度故。化佛便叉手偏袒以偈歎言. 願問賢神逾曰 遠可靜大喜足 從何見學得滅 悉不受世所有. 本是欲多現我 從一綺便悉亂 所可有內愛欲 從化壞常覺識. 莫用是便自見 不及減若與等 雖見譽衆所稱 莫貢高蹶彼住. 如所法爲已知 若在內若在外 強力進所在作 無所得取無有. 且自守行求滅 學莫從彼求滅 以內行意著滅 亦不入從何有. 在處如海中央 無潮波安平正 一切止住亦爾 覺莫增識與意. 願作大慧眼視 已證法復現彼 願作光仁善恕 諸檢式從致定。 且攝眼左右羞 不受言開閉聽 戒所味莫貪著 我無所世所有. 身所有若麤細 莫還念作悲思 所可念便生願 有來恐惠莫畏. 所得糧及飲漿 所當用若衣被 取足止莫慮後 從是止餘莫貪. 常行定樂樹間 捨是理無戲犯 若在坐若在臥 閑靜處學力行. 莫自恐捐睡臥 在學行常嚴事 棄晻忽及戲謔 欲世好悉遠離. 捨兵鑿曉解夢 莫觀宿善惡現 莫現慧於胞胎 悉莫鑿可天親. 莫造作於賣買 莫於彼行欺利 莫作貪止縣國 莫從彼求欲利. 莫樂行不誠說 悉莫行兩面辭 盡夀求慧所行 真持戒莫輕漏. 横求詰莫起怨 見尊敬莫大語 所貪棄不可嫉 捨兩舌恚悲法. 所欲言學貪著 莫出聲麤邪漏 無[36]羞慚莫從學所施行莫取怨. 聞麤惡不善聲 從同學若凡人 善開閉莫與同 慧及應不過身. 知如來諦已正 不戲作著意作 從宴淨見已滅 不戲疑瞿曇教. 自致慧不[37]忘法 證法無數已見常從慧如來學 好不著從是慧。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38]蓮華色比丘尼第十四
聞如是.佛在忉利天上當竟夏月.波利質多樹華適盛好.坐柔輭石上欲爲母說經及忉利天上諸天。爾時天王釋到佛所爲佛作禮便白佛言今當用何時待遇尊.佛告天王用閻浮利時待我.天王得教卽禮佛歡喜而去。爾時賢者摩訶目揵連亦在舍衞亦竟夏月於祇樹給孤獨園中.爾時四輩悉到目揵連所.比丘輩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四輩悉禮目揵連各一面住.便共問目揵連今世正眼爲在何所竟是夏三月.目揵連便告四輩今佛在忉利天上當竟夏三月念母懷妊勤苦故留說經及忉利諸天在波利質華樹下柔輭石上.樹高四千里布枝二千里樹根下入二百八十里所坐石按之卽陷入四寸捨便還復.摩訶目揵連廣復爲四輩說經法便默然.諸四輩聞經歡喜著念便禮目揵連悉去。至竟夏三月復衆四輩皆悉來到目揵連所頭面禮竟悉就坐.共白目揵連善哉賢者學中獨多神足願煩威神到佛所爲人故禮佛足.以我人語白佛閻浮利四輩飢渴欲見尊善哉我佛愍念世間人願下閻浮利.目揵連聞如是默然可四輩.復以經法戒四輩悉歡喜.目揵連辭四輩悉起禮復起繞目揵連而去。爾時目揵連便取定意如壯士屈伸臂頃從閻浮利滅便往天上去佛不遠.是時佛在無央數天中央坐說經法.目揵連便生想如來在天衆中譬如閻浮利.佛卽知目揵連意想所念.告目揵連言不與世間等迅去卽便去欲使來卽來去來隨我意所念。目揵連白佛言是天衆多好甚樂.天中有先世一心自歸於佛夀盡來生天上.或有自歸法者或自歸僧者夀盡皆來生天上.或有先世淨心樂道夀盡來生天上.佛言目揵連如是是天中先世一心歸佛歸法歸僧心樂道夀盡皆來生天上。爾時天王釋坐在佛前意尊佛語及目揵連所言.卽言賢者目揵連所說實如是先世有身歸佛歸法歸比丘僧及淨心樂道皆來生天上.是時有八萬天坐在天王釋後諸天悉欲尊佛所言及目揵連亦其王所言.便言賢者目揵連可所說者實如賢者言其有先世作人時身歸三正淨心樂道夀盡皆來生天上。爾時八萬天因緣目揵連各各自陳我得溝港.目揵連便前作禮頭面著佛足便白佛言諾閻浮利四輩飢渴欲見佛善哉願尊愍念世間以時下到閻浮利。佛便告目揵連汝且下語世間四輩佛却後七日當從天上來下安詳會於優曇滿樹下.目揵連言諾.受教便起作禮繞佛三帀.便取定意譬如壯士屈伸臂頃便滅於忉利天卽住閻浮利地上.悉告世間人佛却後七日當從天上來下安詳會於優曇滿樹下。佛於天上便取定意如力士屈伸臂頃佛於忉利天上至燄天爲諸天說經.滅於燄天卽至兜術天.復從兜術天滅卽至不憍樂天化應聲天梵衆天梵輔天大梵天水行水微天無量水天水音天約淨天遍淨天淨明天守妙天玄妙天福德天德淳天近際天快見天無結愛天已說經.悉使大歡悅.便與天上色天俱下住.須大施天從上下悉從二十四天上至第三天上住.悉斂上有色天悉復斂有欲天來至第二天須彌巔上住。是時有天子墮彼[39]邏被王教意便化作三階一者金二者銀三者瑠璃.佛從須彌巔下至瑠璃階住.梵天王及諸有色天悉從佛右面隨金階下.天王釋及諸有欲天從佛左面隨銀階下.佛及諸無數有色天釋亦諸無數有欲天悉下到閻浮利安詳會優曇滿樹下.是[40]時無數人民悉來會欲見佛欲聞法。是時蓮華色比丘尼化作金輪王服七寶導前從衆力士兵飛來趣佛.是大衆人民及長者帝王遙見金輪王悉下道不敢當前廣作徑路.蓮華色比丘尼到佛所.是時天亦見人人亦悉見天.以佛威神天爲下地爲高人悉等天亦無貪意在人人亦無貪意在天。時有人貪著樂金輪王.是時有一比丘坐去佛不遠便箕坐[41]直身意著檢戒.比丘見天樂會亦人樂會.自生念言是一切無常一切苦一切空一切非我何貪是何願是已是何。有比丘卽在座得溝港道已自證佛知人知天知.彼比丘生意所念說偈言.有利得人形持戒得爲天於世獨爲王見諦是獨尊。是時蓮華色比丘尼適到佛前.便攝神足七寶及兵衆悉滅不現獨住無髮衣法衣.便頭面著佛足佛因到優曇滿樹下坐成布席座.適坐便爲大衆人民廣說經法.說布施持戒善現天徑說欲五好痛說具惡.佛知人意稍輭離麤便現苦諦習盡道諦.中有身歸佛歸法歸比丘僧者中有隨力持戒者中有得溝港自證頻來至不還道自證。是時賢者躬自在座便起偏袒向佛叉手面於佛前以偈讚佛言.今恭敬雄遍觀見諦現說彼度常慈哀見福想然人天得何讚.度無極復道彼捨恐怖就安樂廣說法遍照世[42]聞每樂不死安.尊戒海廣無度義深大善行明無穢淨垢不著慧船大度三界.無闕傷無減增尊不著已行捨從戒尊三界師從見世去無還.心住賢無過尊自在定人天雄明慧力致金色何人天不禮尊.師觀世兩衆會雖觀捨不著過意觀意無垢心三界空尊所空.是世行拔後根定至定趣甘露今神天服於尊悉叉手觀覺身.已無疑樂法賢悉知識人天心亦如行蟲獸心宴淨然愍苦橐.自恣化在天上正真定收取易意制念伏彼信天人世覺獨尊.道德妙與誰雙觀尊形何時厭於三界獨步行戒義堅若寶山.垂綺願三界怨捨嫉念無恩愛慧在定明如日無瑕穢夜月光.著淨戒現淨行有淨慧善過淨住淨法現淨光高山雪見照然.十五夜星中月今觀尊人天雄法悉照明人天身相現[43]絡真珠.諦復諦猛善說自行致本無師釋家子獨見妙慧千眼去瘡疣.言盛輭意無麤出聲悲人天坐聞尊語甜美法渴飲飽如流海.取法爾有何非審奉行到彼安說議斷後不思聞尊聲眼每滅.慧現徑直無邪涉先迹致故城顧念後告冥者如梵王悉照空.神天尚念世人神行義無所比從法計捨世念尊繫著無餘處。是時賢者舍利弗在衆中座。便起坐偏袒叉手以偈歎曰。 未嘗見有是者 未嘗聞有說者 尊如是威神天 從兜術來至是. 天人世悉擁護 重愛俗如身眼 一切安不爲轉 樂獨行著中央. 無憂覺我善行 到上教復還世 饒心解壞欲身 惡行出有善義. 若比丘有厭心 行有敗有空坐 在樹下若曠野 在深山于室中. 若高處下牀臥 來恐怖凡幾輩 行何從悉不畏 或久後行所處. 世幾輩彼來聲 若往來在方面 比丘處不著意 所止處寂無響. 口已出善惡響 在行處當何作 持戒住行不捨 比丘學求安祥. 云何學戒不漏 獨在行常無伴 欲洗冥求目明 欲鼓鞴吹內垢。 佛謂舍利弗. 意有所厭惡及 有所著在空牀 臥行欲學如法 今說令汝知聽. 無恐怖慧不畏 至心學遠可欲 勤蚱蜢亦蛻蟲 人惡聲四足獸. 非身法意莫識 無色聲光無形 悉非我悉忍捨 莫聞善貪[阿-可+聚]縣. 所被痛不可身 恐若各悉受行 是曹苦痛難忍 以精進作巨杵. 願綺想念莫隨 掘惡栽根拔止 著愛可若不可 有已過後莫望. 存黠想熟成善 越是去避麤聲 忍不樂坐在行 四可忍哀悲法. 常何止在何食 恐有痛云何止 有是想甚可悲 學造棄行遠可. 有未有苦樂苦 知其度取可止 聞開閉縣國行 麤惡聲應莫願. 舉眼之莫妄瞻 與禪會多莫臥 觀因緣意安詳 止妄念疑想斷. 取莫邪與無欺 慈哀視莫怨氣 如對見等心行 冥無明從求鮮. 被惡語莫增意 故怨詰於同學 放聲言輭若水 愧慚法識莫想. 若爲彼見尊敬 有行意離莫受 若色聲若好味 香細滑是欲捐. 於是法莫嫌著 學制意善可脫 戒遍觀等明法 行有一舊棄冥。 佛說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44]子父共會第十五
聞如是.佛在釋國.從千弟子梵志故道人皆老年悉得應真六達所求皆具.佛從教授縣國轉到迦維羅衞城外尼拘類園中.迦維羅衞諸釋聞佛從老年應真千比丘轉行教授已到是國近在城外園中.便轉相告語先雞鳴悉當會.自共議言[45]諸賢者正使太子不樂道當作遮迦越王我曹悉當爲其民耳.今棄七寶作道自致作佛我人今悉取長者家出一人亦從佛求作沙門.諸釋如是衆爲復增.便從迦維羅衞城出欲見尊德欲聞明法.諸釋女人亦復聚會俱到佛所欲聞明法。爾時佛取神足定意.適定便在空中步行.爾時諸釋見佛步行虚空中悉歡喜生敬愛心。爾時悅頭檀王便以頭倚著佛足作禮竟便一面住.迦維羅衞民悉不平王爲佛作禮是何法以還禮子.王卽聞民悉[46]不平已.如是王便言諸賢者是太子生時地大動現大光明悉照一切生便行七步無所抱倚便左右視出聲言三界甚苦何可樂者.諸天於空中持白蓋覆散摩尼華復鼓五百樂復雨香水灌浴太子.諸民爾時我第一爲太子作禮.諸賢者太子在園閻浮樹下晨起往坐便得臥樹枝葉悉在太子東作陰.禺中至晡樹枝葉悉復在西爲太子作陰.樹尚不違太子身.諸民爾時我第二爲太子作禮。王爾時說偈言.今爲三勇猛黠以頭禮遍觀足初生時動天地坐樹陰身不露。佛爾時攝神足下坐比丘僧前咸坐上.諸釋及釋諸女人皆頭面禮佛各就座.王亦就座.卽偈歎佛言.象馬駕金車乘行臺閣間今足蹈遍地足云何生胝.神足爲我車恣心無限度乘是神妙車世車安可久。素被細輭衣旣服身形好金露被身行是服有何好.王法爲我衣念世行教授是服先學造我已覺如來。本樂高殿舍隨時造閣樓今獨宿樹間恐怖當何依.瞿曇世無怨造仇婬已斷脫欲念無憂無仇當何恐。本食恣意味金器食香美今丐乃得食麤惡有何樂.我先飯法味棄貪從苦空悉斷四飯本哀世故行丐。浴尊以華香伎女樂從行起止山樹間誰當浴明者.樂法戒爲河淨黠悉在中鬬極往浴淨遊度不復還。 爾時佛爲王及諸釋女人廣說經法.先現布施持戒現天徑微說善痛道其苦導現達世近親三十七品從可得安如.佛以道意知悅頭檀王意滿喜已[47]性輭無亂縛解可爲說善度法便說苦諦習盡道諦.佛說是四諦法王卽在坐開解三毒垢除於法中得諦眼.譬如淨繒投於染中卽受色好王亦入法如是。爾時王見諦疑斷在法開解.便起坐向佛叉手白言已近已近已遠已遠今我身歸佛法及比丘僧受我爲清信士盡形夀悉不[女*卩]已淨故.釋中亦有身歸佛者歸法者有歸僧者.釋諸女人自歸亦如是.中有持不殺戒者持不盜戒持不婬戒持不欺戒中有遠酒不飲酒戒。爾時悅頭檀王見法甚明見諦無疑在法勇猛.便起坐向佛叉手以是義足偈歎言. 有戒具當何見 云說言從陰苦 願瞿曇解此說 問正意世雄生。 先已行棄重恚 亦不著後[48]來願 來現在亦不取 亦不受尊敬空. 未來想不著愛 久遠想亦不憂 行遠可捨細輭 邪見盡少無有. 已去恐無畏怖 不可動信無疑 無嫉心樂彼與 行如是愛尊命. 能自守不多望 自多得惠無嫉 不惡醜不□冶 不兩舌捨戲疑. 意悉脫無所著 棄目見無綺妄 安詳行能解對 亦不欲斷欲想. 不學求所樂欲 悉無有亦不憂 無怨恚捨愛欲 不爲味所可使. 不自高我無等 得對毁横得敬 當行觀止意念 見善惡非次望. 去所在無所止 觀向法當何著 欲色空亦無色 從黠計不欲脫. 愛已滅乃已息 三界空無樂意 悉解離何從得 多[49]從海度無憂. 不願生見有子 列地行願寶增 來不生去不到 欲何索從何得. 悉無能說到處 衆學沙門[50]遊心 悉令求所在處 如觸冒知如去. 亦不嫉亦無貪 雖在高尊不樂 不樂中下不樂 從法生非法捨. 是悉空亦無有 從不得亦不求 莫欲世邪樂人 意已止便到盡。 佛說是義足經.比丘與悅頭檀王及釋人民悉歡喜。
[51]惟樓勒太子第十六
聞如是.佛在舍衞國祗樹給孤獨園.爾時迦維羅衞諸釋新起大殿成未能久.諸釋悉共言從今以後莫使沙門梵志釋中衣冠及長者子得先入是殿中.先使佛次及比丘僧入餘人乃當從後入耳。爾時舍衞國王子惟樓勒以事到釋國未及入城便至新成殿中宿.明日入城所欲取竟[52]便還其國.諸釋聞太子惟樓勒在新殿中宿便大不樂瞋恚不解.便出聲罵今奈何令婢子先入是殿.便共掘殿中土棄深七尺所更取淨土復其處.便復取牛湩洗四殿。惟樓勒太子聞諸釋不淨惡我掘殿中土七尺所更以新土復其處悉以湩洗四殿.復罵我爲婢子汙是新殿.聞內結悲著心.我後把國政者當云何治諸釋。從是不久舍衞國王崩.大臣集議徵太子拜爲王.惟樓勒王卽問傍大臣者有不淨惡國王者其罪何至.傍臣白言如是罪至死.王言然諸釋不淨惡我諸釋是佛親家至使佛有恩愛在諸釋者終不能得治子曹罪.臣下卽白言佛棄世欲無恩愛在親屬欲治諸釋罪無所難.王聞白如是卽勑興四種兵象兵馬兵車兵步兵出城引號當攻迦維羅衞城。佛以食時持應器入舍衞城求食.食竟出城下道於釋樹下薄枝葉少陰涼在其下.望王興兵行大道.遙見佛在薄陰樹下坐卽下車到佛所禮竟住一面白佛言諾.今有餘大樹枝葉茂盛多陰涼.大樹名爲加旃迦維羅衞多優曇鉢尼拘類.佛何以不坐是陰何爲坐是小釋樹少枝葉無陰樹下有何涼。佛報言愛其名樂其涼故坐其下.王自念言如是者佛續爲有恩愛在諸釋續有助意.卽從其處而還兵歸其國。佛教授舍衞人民生意欲到迦維羅衞國.便從諸比丘卽到釋國於尼拘類園中教授。久頃舍衞國王便復問傍臣左右言若有不淨惡國王者其罪何至.諸臣對言如是罪至死.王復言諸釋至惡我子曹皆是佛近親佛當有顧念在諸釋我終不得子曹勝.臣下復白言我曹悉聞諸沙門言瞿曇婬欲已斷有何恩愛在近親王欲治其罪無以爲難.王聞諸臣下白如是卽勑興四種兵引號出城到諸釋國。行至冥已近去釋城四十里所因止宿.諸釋悉聞舍衞國王興四種兵欲來攻是國近去城數十里恐明日來到.卽遣輕足上騎到佛所道是願佛教我曹作何方便.佛卽告諸釋堅閉城門王終不能得勝.開門內者惟樓勒王卽殺諸釋不疑.是騎人聞佛教便禮佛上馬如去。是時賢者摩訶目犍連在佛後住.便白佛言明慧莫以諸釋爲憂.我今欲舉一釋國移置異天地間若以鐵籠籠之.悉一天下共者當奈之何。佛卽告摩訶目犍連言耐能爾當奈其罪何.目犍連言但說有形事無奈無形罪何。佛爾時說偈言.作善惡終無腐從福樂在冥苦善惡裁向日出久遠來身受止。舍衞國王卽摩飾鬬具俱便前當攻釋城.諸釋悉共興四種兵象兵馬兵車兵步兵亦出城欲拒扞惟樓勒王.諸釋亦復摩飾兵當與舍衞國王及兵共鬬.尚未相見諸釋便引弓以利刃箭射斷車當應亦射斷車軛亦射斷車轂亦截車軸射斷[馬*毛]亦射斷人身珠寶無所傷害.舍衞國王大恐怖.顧問左右汝曹寧知諸釋已出城迎鬬死我曹終不得其勝不如早還.傍臣卽白王言我曹先日聞諸釋皆持五戒盡形夀不犯生至使當死不敢有所傷害有所傷害爲犯戒.但前自可得其勝.王卽引兵而前突釋兵陣.諸釋見王前甚進便入城閉門。爾時舍衞王以遣人語諸釋舅氏與我有何仇怨而不開門.小欲有所借入卽出城不久留.諸釋中信佛所言本行經法無疑向道便言不須開門.釋中未淨心歸佛歸法歸比丘僧無諦有疑便以爲可開門.復共言我人不得爾恐是中有外對.我曹悉坐耆老行籌.不受籌者爲當不欲內王.受籌者爲欲內王.多者我又當隨。適行籌悉受.不受者少耳.衆人言當開門內王.諸釋便開門內惟樓勒王.適入迦維羅衞城便生取諸釋當將出城殺之。爾時釋摩男白舍衞王願天子與我小願.王言將軍何欲願.我願今沒是池中頃以其時令諸釋得出城走.諸大臣白言王當與釋摩男願令在水中能幾頃.王卽與其所願.釋摩男卽沒池中以髮繞樹根而死。王怪在水甚久.便令使者案視釋摩男在水中何等作.如王言往案視之.見釋摩男在水底死.便還白王天子寧知釋摩男持髮繞樹根而死.王卽絞城中餘釋.復問所生得釋悉死未.臣白言悉已象踏殺之.王便從處還國。佛以晡時悉告諸比丘俱到逝心須加利講堂所.諸比丘悉言諾.佛卽與衆比丘俱到逝心講堂.道經過諸釋死處.釋中尚有能語者.遙見佛舉聲稱怨。佛聞諸釋悲哀甚痛.佛卽謂比丘愚癡人惟樓勒所作罪不小.佛便至諸釋地中化出自然無數牀.佛及比丘悉坐.佛爲諸釋廣說經法竟.謂比丘言汝曹意何趣屠者以是作是業以是自生活從是因緣寧可得樂乘聖象神馬七寶車不.比丘對曰終不得.佛言善哉意亦如是不見不聞屠以是業自立可得富樂.何以故屠者無慈心哀意觀瞻諸獸欲。佛復言比丘汝曹意何趣漁獵者及屠牛者以是故作以是業以是自生活寧得乘神象聖馬寶車恣意富樂不.比丘對曰終不得.佛言善哉我亦不聞不見漁獵屠牛是業自活可致富樂.何以故子曹遠哀無慈觀瞻獸以是遠樂.奈何道此愚癡人乃於向道得果者傷害之.乃知是子亦遠善當生見其從是七日當爲水所漂.比丘以故當慈心莫學傷害心至見焼枉亦莫生害意。佛以是本以是因緣以是義生令弟子悉解爲曹卷語檢.爲後世作明使我經道久住世間.佛爾時說是義足經. 從無哀致恐怖 人[53]世世從黠聽 今欲說義可傷 我所從捨畏怖. 展轉苦皆世人 如乾水斷流魚 在苦生欲害意 代彼恐疲真樂. 一切世悉然焼 悉十方亂無安 自貢高不捨愛 不見故持癡意. 莫作縛求冥苦 我悉觀意不樂 彼致苦痛見刺 以止見難可忍. 從刺痛堅不遺 懷剌走悉徧世 尊適見拔痛刺 苦不念不復走. 世亦有悉莫受 邪亂本捨莫依 欲可厭一切度 學避苦越自成. 住至誠莫忘舉 持直行空兩舌 滅恚火壞散貪 捨惱解黠見度. 捨[夢-夕+登]瞢莫睡臥 遠無度莫與俱 綺可惡莫臥住 著空念當盡滅. 莫爲欺可牽挽 見色對莫爲服 彼綺身知莫著 戲著陰求解難. 久故念捨莫思 亦無望當來親 見在亡不著憂 雖四海疾事走. 我貪說大猛弊 見流入乃制疑 從因緣意念繫 欲染壞難得離. 捨欲力其輩寡 悉數世其終少 捨不沒亦不走 流已斷無縛結. 乘諦力黠已駕 立到被慧無憂 是胎危疾事護 勤力守可至安. 已計遠是痛去 觀空法無所著 從直見廣平道 悉不著世所見. 自不計是少身 彼無有當何計 以不可亦不在 非我有當何憂. 本癡根[54]拔爲淨 後栽至亦無養 已在中悉莫取 不須伴以棄仇. 一切已棄名色 不著念有所收 已無有亦無處 一切世無與怨. 悉已斷無想色 一切善悉與等 已從學說其教 所來問不恐對. 不從一致是慧 所求是無可學 已厭捨無因緣 安隱至見滅盡. 上不驕下不懼 住在平無所見 止靜處無怨嫉 雖乘見故不驕。 佛說是義足經竟.比丘悉歡喜。 佛說義足經卷下
[1]此經勘同巴利文本經集第四四八品Atthakavagga!. [2]原刻宋思溪本無此二字.依麗刻再雕大藏本加.次卷同. [3]巴本第一經Kqmasutta.六頌.不出因緣.各品均同. [4]唐譯大毗婆沙論卷三十四引此段文.日多求王因緣. [5]瑜伽師地論卷十九引此文云.於諸欲悕求或所期果遂得忌定喜至死而保愛.諸樂欲衆生若退失諸欲其色便變壞如毒箭所中.若遠離諸欲猶如毒蛇首彼於愛世間正念能超度.田事與金銀牛馬珠環釧女僕增諸欲是人所耽樂.攀緣沈下劣變壞生諸漏從此集衆苦如船破水溢.若永絕諸欲如斷多羅頂棄捨諸愁憂猶蓮水滴.釋云此是義品依諸欲頌.又唐譯大毗婆沙論卷三十四引此首二頌云.趣求諸欲人常起於悕望所欲若稱遂心便大歡喜.趣求諸欲人常起於悕望所欲若不遂惱壞如箭中.文句岐異.當是别本. [6]巴本第二經Guhawwhaka_sutta.八頌. [7]巴本第三經Duwwhawwhaka-sutta.八頌. [8]原刻作惡.今依麗刻改. [9]勘巴本.此二頌應入義品中. [10]巴本第四經Suddhawwhakasutta.八頌. [11]原刻作以.今依麗刻改. [12]巴本第五經Paramawwhakasutta.八頌. [13]原刻作汝.今依麗刻改. [14]原刻作持.今依麗刻改. [15]巴本第六經Jarqsutta.十頌. [16]原刻作可.今依麗刻改. [17]巴本第七經Tissametteyyasutta.十頌.初一問頌.後九佛說. [18]此字依麗刻加. [19]巴本第八經Pas[rasut□a.十一頌. [20]原刻作舉.今依麗刻改. [21]原刻作義.今依麗刻改. [22]巴本第九經Mqgandiyasutta.十三頌.凡三番問答. [23]原刻作善.今依麗刻改. [24]巴本第十一經KaIahavivqdasutta.十六頌.凡七番往復. [25]原刻作烏.今依麗刻改. [26]原譯大毗婆沙論卷一百三十七引此頌云.衆義品中亦作是說.於想有想非卽離.亦非無想非除想.如是平等除色想無.有染着彼因緣. [27]原刻作虧.今依麗刻改. [28]原刻作經.今依麗刻改. [29]巴本第十二經C[=aviynhas[tta.十七頌.凡三番往復. [30]巴本第十三經Mabaviy[hasutta.二十頌.凡二番往復. [31]原刻作汝.今依麗刻改. [32]原刻此二字互倒.今依麗刻改. [33]巴本第十四經Tuvawakasutta.二十頌.凡兩番問答. [34]原刻作藥.今依麗刻改. [35]原刻此二字互倒.今依文義改. [36]原刻作著.今依麗刻改. [37]原刻作亡.今依麗刻改. [38]巴本第十六經Sqriputtasutta.二十一頌初.八頌舍利弗說.餘佛說. [39]原刻作暹.今依麗刻改. [40]原刻作使.今依麗刻改. [41]原刻作道.今依麗刻改. [42]原刻作間.今依麗刻改. [43]原刻作珞.今依麗刻改. [44]巴本第十經Purqbhedasutta.十四頌.初頌問.餘佛說. [45]原刻作語.今依麗刻改. [46]此字依麗刻加. [47]原刻作住.今依麗刻改. [48]原刻作求.今依麗刻改. [49]原刻作彼.今依麗刻改. [50]原刻作逝.今依麗刻改. [51]巴本第十五經Attadazfasutta.二十頌. [52]原刻作使.今依麗刻改. [53]原刻作無.今依麗刻改. [54]原刻作枝.今依麗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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